第(2/3)页 方才一拜是道贺,这一拜才是见礼。 “道友有礼。”山海道人一宽袖袍,执先秦古礼,同样一拜。 这一日,灵脉尚未复苏的东岳栊山,随二人这一拜,地陷七寸。 ———— 河东首府齐州市,车水马龙的市中心。 天至傍晚,人民公园内来来往往都是头发悠闲老人,他们三五成群,或下棋或逗鸟或打牌,偶尔老友打趣,便是一阵沧桑笑声。 一座刻有楚河汉界的石墩前,一个只穿着汗衫短裤的秃头肥硕老人,正在专心摆一盘残局。 “朱老头,别捣鼓你那两盘破棋了!那边李奶奶她们开始跳舞了,去不去看看啊?”不远处三四个相熟的退休老人笑着招呼。 朱老头不耐烦挥挥手,抬起头鄙夷地看着带头的那个老人:“老王,你想去看孙阿姨就去呗,怎么的,还得拉上我们哥几个壮胆子?你打了十几年光棍,老章他们可都是有老伴的,你就不怕连累哥几个回不去家?” 被一番嘲讽,老王头也不生气,哈哈笑着对身边的老友道:“你们不知道啊,昨天小霞打牌的时候给我当参谋赢了他几百,你们看他这小气劲。我偷偷跟你们说啊,小霞上次可是说了,人家不喜欢没头发的秃子,你看看,这老朱现在还没缓过神来!” “你个老光棍,皮痒了是吧!”朱老头一听老王头那他头发说事,顿时炸了,起身就到处找自己的拐杖要打人。 “哎哎,老羞成怒,老羞成怒……” 大伙都知道,这帮老头打打闹闹十几年了,其实心里都亲着呢,于是一片带着呢了不分的方言声中,几个要看老太太跳舞的老人家扬长而去。 “唉——” 长叹一口气,秃头老头走回棋墩前坐下,重新打量那副残局。 他小眼睛一扫,立即翻了个白眼。 于是一道隔绝周遭天地的禁制无声撑开。 “你缺不缺德,怎么看着我快赢了你就偷我棋子的呢?赶紧给我把那个士放回来!” 随着秃头老头的牢骚,一片华光中,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的山羊胡中年人出现在他对面,手里拿着那枚象棋棋子。 “朱老弟啊朱老弟,真是佩服你的涵养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能陪着小孩子玩的这么开心。” 山羊胡子中年人是当代河东钱家家主,全河东省最高的山巅上那几人之一。 而这个和公园老大爷们吹牛打屁的秃头胖老头,是他那小了五十岁的表弟,朱家真正的主事之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