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孙腾也接着道,“大人放心,一切包在属下身上。” 高欢见一切安排稳妥便与司马子如和孙腾告辞,回到屋内安抚娄昭君,只见她躺在榻上假寐。他轻轻走近,在榻边坐下,仔细看着眼前这个陪着自己走南闯北居无定所的妻子,那曾经明艳的脸庞已经显露出沧桑,眼角细纹仿佛诉说着这些年的百虑攒心,她峨眉难舒,连呼吸都不那么均匀。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竟然感受到一点的粗糙,不由心头一紧,在无数个动荡难安的日子里,这个曾经的贵族小姐为他亲手浣衣,烹煮佳肴,甚至曾在军需短缺的时候,她独自一人去深山捕捉她平生最怕的蛇,只为给他熬一碗汤。相濡以沫了这么多年,高欢为自己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涌出一丝愧疚,他低头亲吻了娄昭君的额头,娄昭君双眉轻蹙,仍不愿睁眼。高欢继续沿着她的脸颊往下亲吻,在她的唇边稍作停留后,覆了上去,那红唇柔软依旧,只是他发现自己没了以往的冲动。他心里稍微惊讶了一下,动作停留了几秒,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本沉浸在享受中的娄昭君发现,她缓缓挣开眼,轻轻推开高欢,扯过枕头靠起身子,静静地看着她的丈夫,却不发一言。 高欢被她看的更加心虚,欲再用亲热去掩盖时,发现娄昭君已然不为所动,他只得坐直身子,“夫人是累了么?是为夫打扰夫人休息了。” 娄昭君一言不发地看着高欢,那份沉默让空气变得凝滞,娄昭君害怕这样的感觉,她想到英娥的凋谢和惆怅。半晌,她打破了宁静,“只是看了皇后有些心疼罢了,夫君怕是看了也一样心境。” 高欢伸手将娄昭君搂入怀中,“你又在瞎想了,你与皇后情深,自是看了心疼,如何将为夫牵扯进去,却不是坏了纲常礼法。” “夫君的心思昭君便是不说,又能骗的了谁?只是她是一国之后,还是天柱大将军的长女,我不过是怕你伤了自己。皇后国色天香,便是我看了也不禁想多看几眼,所谓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我实不是吃醋。”娄昭君靠在高欢怀中幽幽地说道,眼睛却开始迷蒙,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,克制自己不会落泪。 “你让为夫怎么说?真的是夫人想多了,我高欢今生有夫人一人便已足够,莫说皇后之尊,我一介臣子不敢多想,便是那随处可得的妾室,也是万万不要的。夫人待我恩重如山,更是情深似海,若非夫人下嫁,赠我良驹,如何有此时的高欢,我不过还在那里守着城墙虚度着光***人万万不要多想,伤了你我夫妻二人的情分,若是夫人不信,高欢在此立誓。”说完高欢举起左手欲对天立誓,刚一开口,“我高欢,今日对天立誓。。。” 娄昭君慌忙捂住他的嘴,“夫君,誓言切莫乱出,听的让我心慌。” 高欢握住娄昭君覆住自己家嘴的手,轻轻一吻,“傻丫头,誓言说出了就能办到,不过是怕你不信而已。今生有你已然足够,再给我生几个孩子好不好?”说完,高欢将娄昭君的衣襟解开,沿着面颊亲吻,幔帘滑落,只听得细语呻吟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话说那孙腾直去了乐平郡公府亲见了尔朱世隆,将皇后处境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尔朱世隆,气的这个无才匹夫直直跺脚大骂,立下书信一封,让亲信八百里加急送往晋阳。将孙腾送出府外便直接进宫面圣,元子攸避而不见,气的尔朱世隆太极殿前破口大骂,被元子攸派奚毅拿下一顿乱棍打的抬回府中,彻底将矛盾激化。尔朱世隆回府后,气愤难平,又修书一封欲差人送往晋阳,信差半路便被高昂派人击杀,自此洛阳城许进不许出,不再往外泄露半点消息。 元彧闻知此信不解,夜入太极殿面见元子攸,临近殿门,却见元徽、李彧、温子升、杨侃、高道穆等人已在殿内。元彧已然明白三分,元子攸是见自己过于保守,而未与己谋划。他站在殿外,忽不知该入内还是离开,恰此时张皓颂从内出来,传元子攸圣旨命其入内。 元彧入内行礼,元子攸便已开口说道,“临淮王若不来,朕还想去请,如今东风已来,计定可成也。” 元彧惶恐,却不知道自己是何东风,小心问道,“不知皇上欲吩咐臣做什么?” 元子攸微微一笑,指着高穆道,“高大人,可将计划告知临淮王。” 高道穆道,“是,皇上。临淮王,皇上知您今日是为了皇后入冷宫一事而来,皇上也是怜惜皇后身怀六甲,必不是真加责难,更何况小女并未有孕。” 元彧大惊,“什么,高大人是说月嫔小产,皇后被废,这一切都是计策?” 第(2/3)页